四川阿坝藏哇寺

四川阿坝藏哇寺

藏哇寺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距离县城43公里,北纬32度东经101度1分。建于十八世纪初,共八个康村,经院六班,禅院四班。印经院一座,经板(木制)一万五千块,铜像六百尊,药泥塑像一百二十尊,经轮四百二十个,银塔四十座,铜塔十座。当代上师是云丹桑波。(喇嘛云丹桑波曾在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任教。)历史上的觉囊派主寺在今日喀则拉孜的一处山沟里,今日觉囊派的几十所寺院主要集中在四川阿坝州的壤塘、阿坝、马尔康和青海南部等地,人数最多、影响最大的是位于壤塘县的藏哇寺。

近七百年前,觉囊派里出现了一位《大法鼓经》、《涅槃经》和《尊胜母陀罗尼经》等佛教经典早在千年之前就有明确授记的大成就者更钦·笃布巴(1292-1361),在他主持觉囊寺的三十五年中,将觉囊派的自修与弘法事业推向了顶峰。他撰写的《山法了义海论》等著作,深刻地阐述了他空见的见解,成为觉囊派在教理上的一面旗帜,其中许多精辟的见解,对稍后格鲁派开山祖师宗喀巴大师的宗见也有相当的影响。当他去前藏传法时,有一次在拉萨开讲《六支瑜伽加行法》、《时轮根本续释》等多部经论,一连讲了一年,上至头人首领,下至普通百姓,听经者蜂拥而至,最多时有一千多人。他在修持上达到很高的层次,可在定中显见观音、文殊、度母等菩萨身象,可随意役使差遣天神护法,可幻化出多个自身在各地同时做多种事情。

元朝的皇帝也听闻了更钦·笃布巴的大名,专门派出使者,携带诏书礼品,万里迢迢深入藏地邀他进京。更钦·笃布巴跟使者走到朵甘思藏汉交界处时,停步不前了,他以慧目看到藏地有人误传消息,说他被汉人掠走了,大批藏民正骑马赶来,他若继续跟使者进入汉地,很可能会引发一场藏汉战争。使者哪里相信更钦·笃布巴的这番话,他们怕回去交不了差,拔出宝剑,忿忿然对笃布巴说:”既然我们请不动你,那就请你的脑袋跟我们去见皇上吧!”说罢挥剑猛砍,可是,宝剑砍过更钦·笃布巴的脖子,就象在空中劈过彩虹,脑袋依然稳稳地长在肩上!使者大骇,这才不得不相信他们遇上活神仙了。更钦·笃布巴要使者尽快离开这里,以免陡起兵祸。他自己折身回藏,大批追赶者不刃而散。而后他以神通在元帝面前显身,解释了不久前发生在藏汉交界处的事情,并应皇帝请求,传授了皇帝想得到的法,然后消失在空中…… 在觉囊寺所在的觉摩山里,更钦·笃布巴主持建造了高大雄伟的吉祥大佛塔,塔里供奉十万尊佛像,所以又被称为十万大佛塔。大佛塔破土动工时,天空中布满美丽虹光,五彩虹幕中现出莲花生大师身象,干枯的山地上有溪水汩汩流出。佛塔建成,举行开光仪式时,空中出现奇异的彩虹,很多人看到空中有众多的佛、菩萨、本尊、勇士、空行母与护法等前来祝贺。

可惜的是,大约从三个半世纪前(清顺治年间)五世达赖在藏地建立起一统天下的地位后,很多教派的寺院和僧侣纷纷改宗格鲁派,觉囊派就此淹没无闻了,有些史书甚至断言:”从此,觉囊派在西藏基本绝传”、”到十七世纪后半期,觉囊派就不复存在了”。而一度成为觉囊派象征的吉祥大佛塔,历经了数百年凄风苦雨的侵蚀,也终因年久失修而悄然倒塌了…… 岁月流逝,斗转星移,到了上世纪后期一场史无前例的”文革”过去后,饱受蹂躏的中华大地从满目疮痍中逐步复苏,大批被毁的寺院重新修建起来,青藏高原上又叠起一堆堆大大小小的嘛尼石,这时,一个淹没了几百年的声音如天谷之籁,惊现于世,这就是觉囊派的复出,而发出这惊世之声者,就是该派中的一位大德、一位当代的大成就者–阿坝壤塘藏哇寺的金刚上师云登桑布(1928-2002)。这位大德以其长期不懈的苦修苦行、博大精深的佛学造诣、虚怀若谷的宽广胸襟、平朴节俭的生活方式,不仅在觉囊派内众望所归,而且赢得了藏汉许多有识之士的尊崇与景仰。第十世班禅大师(1938-1989)曾把云登桑布上师请到家中,很动情地对他说:”过去很多人都以为藏地最具精华的时轮金刚只是说说而已,它的最殊胜的大型灌顶及法脉的传承已经消失了,或不健全了,我的心里时感欠憾,没想到在你们那个地方,有那样的大德把时轮金刚完整地、一字不差地延续下来,我心里非常高兴、非常激动。我为藏地没有失去这样的大法而高兴,为今日能见到你这样的大德而高兴。”他请云登桑布上师为他灌了时轮金刚的顶,并请上师一定要把觉囊派的见地写出来。班禅大师还很郑重地将他引荐给阿沛·阿旺晋美和赵朴老。从这时起,才有更多的人逐渐知道了,原来,几百年来觉囊派并没灭绝,其中坚力量主要就隐没在今日壤塘一带,它的法脉非常清净纯洁,一直绵绵不断地传承到今天。

相关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