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藏经

佛教典籍的丛书。又名一切经、契经、藏经或三藏。内容包括经(释迦牟尼在世时的说教以及后来增入的少数佛教徒-阿罗汉或菩萨的说教在内)、律(释迦牟尼为信徒制定必须遵守的仪轨规则)、论(关于佛教教理的阐述或解释)。大藏经的编纂,始于释迦牟尼涅槃不久,弟子们为保存他的说教,统一信徒的见解和认识,通过会议方式的结集,形成一致公认的经、律、论内容。其后又增加了有关经、律、论的注释和疏解等“藏外典籍”,成为卷帙浩繁的四大部类。原始佛教分裂以后,各大派别大多按照自己的观点编有本派的藏经,但只有上座部的三藏比较完整地保存下来,其他部派的典籍除了在汉文译本中保存一部分外,基本上都已散佚。早期的梵文经典只剩下少数零散贝叶本或纸写本至今尚存,全部三藏已难窥全豹。现存的大藏经,按文字的不同可分为汉文、藏文、蒙文、满文、西夏文、日文和巴利语系等七个系统。此外还有过契丹文大藏经的刻造,但尚未发现传世的刻本。

大藏经

汉文大藏经为大小乘佛教典籍兼收的丛书。佛教传入中国内地以后的千余年间,仅经录即近50种之多,流传至今尚有20余种,收录的经籍数量不等。各个时代编纂的大藏经,形式和内容互有不同。除房山石经外,宋代以前的基本上都是卷轴装帧的书写本。北宋开宝(968~975)年间,第一部木版雕印的大藏经问世后,历元、明、清至民国,共出版过木刻和排印本大藏经20种(一说21种)。佛教由中国东传至朝鲜和日本后,高丽和日本王朝均依汉文大藏经进行抄写刻印或排印。《开宝藏》首刻本于宋雍熙元年(984)传入日本,端拱(988~989)年间传到高丽。乾兴元年(1022)和元丰六年(1083)又分别将天禧修订本和熙宁修订本传到契丹和高丽。辽清宁九年(1063),契丹还把新刻就的《契丹藏》印本送给高丽。6世纪中叶,部分汉译佛典通过朝鲜南部的百济国流传到日本。7世纪初,佛教在日本有了很大的发展,各种汉译佛经的写本和历代官私刻本的各版大藏经大量传入日本各大寺院。自13世纪末叶迄20世纪20年代的700多年间,日本佛教界曾依据汉文本的各版大藏经,编纂、雕造、复刻或排印过《弘安藏》、《天海藏》、《黄檗藏》、《弘教藏》、《卐正藏经》、《卐续藏经》和《大正新修大藏经》等7种版本的汉文大藏经。20世纪初,日本佛学界还将小乘上座部三藏译为日文本的《南传大藏经》65卷,并编辑出版《国译大藏经》、《国译一切经》和《日本大藏经》,这三种藏经的内容除中国著述外,还收录了大量的日本章疏及杂著等。

藏文大藏经在9世纪初叶已译出700余部,其中一部分自汉译本转译。后弘期补译的经籍,以论典和无上瑜伽的经论为多。全藏分甘珠尔、丹珠尔和松绷三大类;甘珠尔收律、经和密咒,丹珠尔收赞颂、经释和咒释,松绷则收藏、蒙佛教徒的有关著述。自元皇庆二年(1313)至民国二十二年(1933),各地共刻造过11种不同版本的藏文大藏经。此外还有刻于不丹的普拉卡本和今蒙古人民共和国乌兰巴托的库伦本两种。

蒙文大藏经先后有四次译刻,最早是元大德(1297~1307)年间在萨迦派喇嘛法光的主持下,由西藏、蒙古、回鹘和汉族僧众将藏文大藏经译为蒙文,在西藏地区雕造刷印;明万历(1573~1620)年间曾补译过部分典籍增入刊行;崇祯(1628~1644)初年对旧本进行过校刊。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由和硕裕亲王福全领衔监修重刻甘珠尔竣工;乾隆六年到十四年(1741~1749)校译重刻了丹珠尔,方始完备。

满文大藏经于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根据汉文大藏经编次和内容翻译。乾隆五十五年编译刻完,计108函,只收入般若、宝积、大集、华严、涅槃诸部和其他大、小乘单译经及密秘部经咒等共699种。

西夏文大藏经最初由汉文大藏经译出。宋景祐元年(1034),《开宝藏》传到西夏(可能是《开宝藏》的天禧修订本),西夏的开国君主赵元昊于兴庆府建造高台寺加以收藏,并召集回鹘僧人译为新创造的西夏文。先后历时53年译毕,共362帙,812部,3579卷。元世祖至元七年(1270)由化身一行国师主持重行校勘并翻译未译的经籍,印制三藏新经。至元三十年,世祖敕令主僧事的西壁土情转知沙门慧中等20余人负责将西夏文旧经本送杭州刻印,到大德六年(1302)竣工,前后共刷印了140余藏,但大多毁损无存,现各地发现的经论残卷仅数十种。

巴利语系大藏经为南传佛教上座部奉行的三藏典籍。流传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和中国云南省傣族地区,是用各种不同文字字母音译的巴利语佛典。除僧伽罗文、缅甸文、泰文、高棉文和老挝文外,傣文有4种不同的方言文字译本,近代还增加了天城体梵文本、拉丁字母本和日文译本等3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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